摆烂版_寇草

你所记得的,都已成了过眼云烟。
↓食用须知。



【高亮!!】杂交cp选手,完全没有不能吃的cp。洁癖别关注,无意踩雷。
个人自认挺温柔的。日常疯里疯气,文也就过得去,走过路过赏看一眼无妨。

语c人为爱跳坑各类北极点,坚强哭泣.jpg

黑伞

◆东谨cp向,内含oc。

◇现pa,ooc我的,角色以官方为主。

      
      
     
    
 ——————————————
 月亮上来了。
 花叶儿于是将光亮切割成了碎片,洒落在灰色的楼房上,耸立的高楼切割世界,好像立体的空间几何被竖直的线划开。
 东璧第一次认识云谨就在这么个场景下,蓝发身形修长的男人打着一把黑伞,抱着一束花从他身边走过,两人前后脚走到墓园,在同一座墓碑下放下手中花束,东璧的是白玫瑰,云谨的是白菊。
 两人同时一愣,然后是云谨先开了口,他淡淡笑了,说,先生,您好。

   
 那年和东璧搭档的齐林警官逝世,东璧自己身受重伤,待得恢复了,得空去看故友一眼,没想到还能结识一位朋友。云谨是齐林的高中同学,兜兜转转也是那天刚得知旧时好友的离去,见了东璧,约他去咖啡厅,问了问齐林的事,不知为何找到共同话题聊了起来,一个下午过去,两人皆是忙里偷闲,着这时间换了位友人,倒也值得。
 起码那时,两人都是这么想的。

      
 第二次会面是因为地方三人篮球赛,公安的碰上院校,东璧是公安队的,云谨是大学教授队的。
 满场的运动员,云谨是最苗条的那个。东璧没料得见了熟人,冲他打了个呼哨,上场次次从他那儿带球,三步上篮,然后再狠狠扣篮。
 东璧盯着云谨欺负,以至于云谨同队两位下场都围着问,那个人怎么回事?
 云谨好脾气笑笑,是朋友开玩笑呢。
 后来东璧得空总会跑到地方大学讲堂去等法学院教授云谨下课,然后找他去喝一杯咖啡,再各自回家。

       
 云谨问过东璧,为什么要追着我欺负呢?
 东璧沉吟片刻,谨慎作答,不知道,就是想欺负。
 云谨于是微皱了眉想了想,那又为什么要找我喝咖啡?
 东璧轻笑一声,因为和你待着就会安静下来。

     
 某次闲谈,云谨讲起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一桩旧案例,东璧带回家去研究一晚上给他讲了个清楚。
 于是云谨开发出了东璧的新用途,乐于同他讲起专业上的事,这般话便多了起来,喝咖啡这一点时间是不够的,于是睡前一个电话或是微信一次长谈是必须的。
 东璧发现自己的心态似乎有些变化,曾经君子之交淡如水一般的随意消失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奇怪的占有欲:会因为见不到云谨而烦躁,因为云谨迟迟不回消息而恼火,看见云谨同人交谈甚欢而失落。
 然而他觉得自己像中了毒,与这个人相约咖啡厅,看他笑着与自己讲案例或是调侃学生,晚间的眼睛或是耳口跟随着大脑被他占满,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片刻也难歇。

东璧说,这般挚友,你倒算我头一个。
 云谨笑,荣幸之至。

      
 齐林第二年祭日,他二人又前后脚去给他送花,云谨是那天早晨最先去的,叙叙说了不少,讲明了他家里人都如何,特意提了提他的搭档东璧过得如何;东璧则特意赶了夜里没什么人的时候,放下白色的含着露珠的鲜花,沉默地在碑前坐下,这般坐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那个意外发生的时候是三月春。
 小城里冰雪初消,各色花儿开了,在枝头上争艳,桃花香里杂了梨花白,柳树也抽条生出鲜嫩的翠色。
 小城人不同春色,个个紧张得很。
 邻市兄弟单位告知这边儿来了连环杀人案在逃犯,东璧不甚放心地给张贴了告示,官网上挂了宣传,想了想还发了个朋友圈。
 过几日邻市公安要来联合调查,就怕小城一贯安防差出个什么大事。上级再三叮嘱要处处小心,谁知还是出了岔子,东璧千防万防没防到自己,一刀给人捅在腹部,险些丢了命。

      
 带伤搏斗制服歹徒自己进了ICU,云谨听说这番英勇事迹吓得不轻,到了医院才知道,东璧父母很早就没了,一人独居,深交的朋友很少,这一通紧急电话险些没找着人打。
 东璧的上级略为复杂地看了云谨一眼,将东璧的手机递了过去,东璧的通讯录里尽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意思的数字,唯有“云谨”两个汉字温柔地显眼着。

东璧快出院那天,云谨犹豫很久,抱着一束玫瑰花进了病房,在东璧意外的眼神里吞吞吐吐半晌,涨红了脸,什么也没憋出来,出声,却是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东璧愣了愣,笑了,看着番茄一样的云教授,轻声说,云谨,你靠近一点。
 云谨低低“嗯”了一声,便前倾一点靠近了些。东璧伸臂揽了他,腰间发力凑上去,在云谨唇上一吻。
 他微微偏头,在人耳边说,云谨,我爱你。

东璧出院那天,云谨因故不在场,只同他发了条消息,大抵是祝贺他出院的意思,还说明了要忙一会儿,明日见他。
 ……
 云谨没想到的是,东璧出院后,却是人间蒸发了。手机注销,社交账号一直不在线,警局里人都说很久没见过他,这个男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生活里。

       
 人有时候会陷入一种奇怪的怪圈。
 当你觉得某一种生活方式成为习惯后,突然改变,就会觉得失去了什么。可明明一切和不久前没有太大区别:早晨有课便赶个课,没课就睡晚些,迷迷糊糊起床晨跑,然后赶讲堂,赶学会,跑合作,晚些便研究案例,解决学生疑难,睡觉。时而和文院体院几个相熟的教授一起参与一些户外活动。
 ……
 只是顺手递出令人恼火的文件的时候没有人沉吟着接过了,每个下午第二份半价的咖啡没有了,晚间能一直聊到很晚的那个人不在了……仅此而已。
 可事实是,不过半个月而已,这样的怪异就越发的令人难受起来。

你在哪里?

他仰躺在铺面上,睁着眼愣愣看着黑漆漆夜幕下看不清晰的天花板。
 阖眸,却不禁抬起胳膊掩住眼睛。

……东璧,你在哪里。

“嘀。”消息提示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收件箱来自齐林的消息:云谨?」
 云谨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怔愣半晌,才动了动手指。
 -你是谁?
 -我是齐林。XD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就是。有位先生让我告诉你,等他回家。就这样了,不要挂心,向你保证把他照顾得好好的。回见。:)
 “……”云谨皱眉,熄了屏幕。
 万千思绪集于一点。他阖眸,将一切念想分隔开来,只有自己见得。
 那么,晚安。

     
 第三个。齐林收枪,回头冲男人一笑,伸出一个拳头轻声,还是和你搭档比较默契。
 东璧“嗯”了一声,也抬起拳头同他一撞,下次让我开枪。
 齐林爽快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说起来,我卧底这段日子,你和云谨小班长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小班长?东璧抬眸望他一眼。
 齐林把狙击枪拆卸下来,分了零件丢进包里。是啊,斯斯文文的班草小班长,追着我们班长跑的小姑娘可不少。
 东璧翘了翘唇角,我的。
 齐林扭头看他一眼,嗯?
 你们的小班长,现在是我的。东璧戏谑地看回去。
 靠。齐林撇嘴。
 半晌,齐林收拾好了装备抬足旋踵备着下楼,转脸同自家搭档翻了个白眼道,还有一个月,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

         
 那年入冬,已经习惯一个人每天下午去咖啡馆喝一杯的云谨从手机上刚知道本区有这么一个黑帮叫黑伞,然后它被端了。
 据说这个黑伞的大小头目被警方卧底逐个处理,将这个一笔带过的报道看不出什么,云谨于是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
 齐林每周会发几条短信给他,今日也该差不多了。
 他拿起桌面上摆好的文件,感觉到桌边投下一片阴影,头也不抬,一杯薄荷拿铁。
 阴影移开,云谨莫名有一丝心悸。
 他疑惑抬眼看看卡座对面,依然没有人。
 ……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回文件上。
 两份薄荷拿铁,一杯不加糖,一杯加三块方糖。男人说着,单以右臂将搁着两杯咖啡的托盘放在了桌上。
 云谨一愣,抬头说,我点的是一份……
 有着一双明亮眸子的男人含笑看着他。这个人,笑得像乖巧的猫,又像促狭的狐狸,有时还会露出狼一般凶狠的目光。

男人这样笑着看他,说,先生,你好。

        
 东璧有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告诉云谨,比如他和齐林都是“黑伞”案件的负责人。比如那天他真的以为齐林死了那天打着黑伞去送花,看见云谨,一开始是把他当做“黑伞”的人的。再比如他渐渐发现自己喜欢上云谨,一开始也很是惶恐,直到看见了一束透着笨拙的玫瑰花。
 那时玫瑰引来的阳光穿刺了黑伞下的阴霾。

           
 齐林合十双手,你俩饶了我,别秀了,我要没了。
 云谨伸出去要给东璧理领子的手于是低调地收回来,脸上慢慢烫了起来——云谨教授脸皮薄。
 东璧横了他一眼。
 哦豁,好好好,我闭嘴。齐林无奈耸耸肩。
 …咳嗯,然后我那个身份就确认死亡了,再然后给了我一个新身份,用之前的资料锁定了全部的头目居住地。喔,然后就来找他了,他…说想为你摆平前路来的。
 云谨看向东璧。
 咳嗯…他这么说,我没这么说。东璧道。
 云谨说,欺骗虽然不能入罪,但是我会生气。
 东璧的回答是在他唇上一吻。
 齐林:……
 没眼看。

好吧,百年好合。齐林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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